p> 李观梁询问:“你在这里歇着等我?”
闻言,细声弱气地说:“这里会不会有蛇?”
他喊李观梁从来都是左一口哥,右一口哥的,平日里乡邻要么喊李观梁队长,要么年纪轻的喊他李大哥。
李观梁蹲身下来,耳根没由来地发烫,“那我背你走。”
李观梁骨架高而宽,手脚粗大,
打小做惯了农活,风吹日晒铸就的一身黝黑肌肉,半蹲而绷出单衣底下结实的背肌,沟壑起伏。
李观梁精劲腰身,将近宽了小知青的一倍有余。
“走了。”
右手才好空出来,把菜镰扔进八分满的竹筐里,再把这个竹筐放到空竹筐上面,两个叠在一起,拎着筐边细麻绳往前走。
水鹊挣动了一下。
他轻声向李观梁耳朵旁,不大好意思地说:“手、你的手……”
久而久之,他手中的茧子厚得像是硬壳。
不用想,细棉布裤子里,嫩肉大约被磨得发红发烫。
他没背过人,弟弟李跃青轮到他带的时候,也已经三岁将近四岁了。
听到背后的人嘀咕他手心粗糙,李观梁耳根滚烫得比太阳热烈。
李观梁反应木木的,慢半拍地答应了,“哦、好。”
让人背的时候说些能自己能夹好、不会掉的话,小知青好像全然不知道,自己这么说有多暧昧。
大抵满脑海都能想象出来,面对面抱着亲昵的时候,小知青泪水涟涟,底下托着的手万一恶意松开,他会像软脚虾一样挂在人身上,在暴雨狂风里夹紧,为了不掉下去就只能一次次被迫吃到底。
水鹊从他身上下来,嘟囔道:“你后背好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