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渣，忧心年后动荡的事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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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缓慢地起身，见到面前陌生的女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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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正抿着唇，试图以成熟的姿态与他打招呼，但多少流露出紧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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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拧紧了杯盖，又在座位上坐下了，问：“14组伴奏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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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的，我叫乔衣。”已经摘下面具的乔衣点头，手中拿着被蔬树音乐退回的歌的手写稿，双手递给吴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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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荃接了五线谱，抬头打量起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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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外孙女一般大小的年纪，亭亭玉立的，长发如墨，顺直地披散在白色面包服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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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笑的时候很冷，笑起来却很腼腆，又甜，不输给2组弹琴的姑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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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想到当天就找了他，行动力也挺不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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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都黑了，很抱歉，冒昧地找您，想请您看看谱。”乔衣细声细气地说，“没经过系统的培训，都是慢慢学习摸索，谱的曲子并不成熟，只是我自己看不清问题出在哪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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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荃对音乐的问题来者不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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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衣以真面目示人，还虚心地说着话，他又对她多了几分好感，戴上老花眼镜，借着陶双霜手机手电筒的光把谱子看了，看完后还给了乔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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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这叫不成熟的曲子，那我手下那些人怕是还不会走路就想飞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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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荃打趣地说，回味着谱子，呵呵一笑，“这么好的歌，你怎么会没有自信？写的时候没感觉很棒，一定能成？多少写得平平常常的人都将热情和自信倾注在曲子中，何况你这种天才。我问句不好听的，你这曲子有买主了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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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衣连忙摇摇头：“先前被退了稿，对方并不中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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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个时代都有不识货的蠢货，殊不知自己扼杀了多少好苗子。” 吴荃失望地撇嘴，打开保温杯把剩下的茶叶渣一口气饮尽了，抹了把胡子问乔衣，“歌很好，能接受轻微的改编吗？纯钢琴谱和改编流行歌曲之间还有不小的差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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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吴荃的问话，乔衣指尖发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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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位白胡子老音乐人并不是肯打鸡老爷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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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圣诞老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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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从未被人以如此高的评价夸奖过，冠以“天才”之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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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清楚的只有一件事，十年间她从未放弃弹奏，她与钢琴和琴谱相依相偎，一心同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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