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合作方听得频频点头，林霁忍不住嘴角上扬，但她看到邻座陶知薇的表情格外耐人寻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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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听出了纰漏的神情，林霁在公司模拟发言的时候，每次坐在台下听她汇报的那些骨干，听到她策划案里的某些需要修改的地方的时候，也会露出这种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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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不过，那些骨干知道她的身份，尚且会委婉一些，但陶知薇眉头微蹙，否定的意思格外明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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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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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常不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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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霁当下的心理反应只有这么两个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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合作方都点头了，陶知薇有意见有什么用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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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看样子就算有纰漏陶知薇也不会给自己的对手指出来，她大概巴不得自己出错，好占了上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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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束之后，林霁走下来，长松了一口气，看到小助理偷偷给她比大拇指之后，她就知道自己这次做得比之前的都还要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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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怯场，场面越大就越容易超常发挥，此刻只需要安安静静看着陶知薇失败就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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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秒钟，陶知薇身边的总监就走上了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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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霁诧异着看过去，发现发言的人不是陶知薇，负责PPT翻页的也不是陶知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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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坐在位子上波澜不惊，神情严肃地看向台上的人，就像在看着员工跟自己汇报工作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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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PT刚翻了第三页，只不过才说完主要分类之后，合作方就再一次露出了满意的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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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容被转移了，林霁此刻的表情有些僵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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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合作方怎么是讨好型人格？见谁都乐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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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直太端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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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能慌，气势不能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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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霁也开始皱着眉头，极力想让让台上的负责人看出来自己否定的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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