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9章

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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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恒一只想试探一下，没打算作死。大汉被观众一打岔，似也找回了自己的思路，沉声道：“你的说法有理，但哪个是真的陈三娘，找人替死之事是否属实，都须看神明决断。无论是我说还是你说，都不能作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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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，一个细弱、但很坚定的嗓音冒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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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没有说话的罗意，忽然结结巴巴地道：“可是、可是窝、我捆住陈三娘鬼魂的红线，也是赵、找神求的！如果她没问题，红线就不会、不会捆住她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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荆白和白恒一都没料到罗意会开口，大汉的面皮则肉眼可见地僵硬了一瞬，片刻后，才打起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：“各处有各处的规矩。我们的神不赐红线，却有自己的神通。虽然现在不知哪个才是陈三娘，但她究竟是我们这里的人。她做错了事，自然该由我们的神明来裁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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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意的胸口正在不断地剧烈起伏，荆白扛着他，感觉到他浑身都在发抖，似乎情绪激荡，便用手背不着痕迹地碰了一下他的手臂。在罗意能看到的角度，白恒一也冲他小幅度地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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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意想做的和方才的白恒一一样。正因为不愿把真假陈三娘的裁决权交到神像手上，才不惜冒险提到别的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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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从戏的逻辑来看，大汉的说辞并无破绽。这个流程显然非走不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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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意的身躯仍在微微发颤，却不再作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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纸人大汉浓眉大眼的纸脸上扯出一个大大的微笑，他弓下背脊，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：“诸位，请上前来吧，让神明看清楚了，好做公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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荆白嘴角抽了一下，忍不住侧首去看身边的人。神像的眼睛都还给白恒一了，它倒是想看呢，看得见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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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恒一留意到他看自己，强忍着没和他对上眼神——现在嘴角就很难压了，再对视一眼，他真怕自己在这么高压的环境里笑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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