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,在回去的路上,江佟拐进旁边的超市,买了好几天的菜。
“今天晋晨给我打电话道歉,说他打扰你工作了。”
“明天下午司机开车来接你,你和你爸一起去。”戴月曼说。
不过刚开始这几个月,他还算幸运。
宿舍配的床都不算大,靠着窗的这边,江佟专门换了遮光窗帘,即使是在阳光很好的白天,室内也黑得像夜里。
吃完午饭洗碗的时候,江佟莫名想到陈子兼摆放碗筷的习惯,比如一定要让每一只碗都是同一个角度。
完全弄好之后,江佟又觉得家里的地板不算干净,于是仔仔细细拖了一遍。
时间好像浑浑噩噩,不知怎么就过去了。
他们上次见面还是春节的时候,年后江岷狠狠忙了一段时间。
“晚上那个宴会是陈载办的,他是一个最近几年势头很猛的商人,还做过医药方面的投资,”江岷的手有节奏地敲打着车的把手,“挺厉害的,就当认识一个朋友。”
到家
江佟一进门,戴月曼便拎着衣服走上去,对着他比划半天。
除非是在特殊场合,江佟很少很少会穿西装。
“晚上啊都是你爸爸本来就认识的人,不用想太多,”戴月曼站在江佟身前为他系领带,“这次你去,下次我去,再下次又你去。”
她的手刚刚做完精致的指甲,手指在江佟领带上拍了拍,弄得服帖了一些。
“行了,有什么事儿你们父子俩自己解决啊,尤其是你,”戴月曼指了指江岷,“喝得醉醺醺的就别回来,我不爱看。”
“您放心,我盯着。”江佟拍拍戴月曼肩膀,往镜子里看了一眼,就和江岷一起出门了。
他们来得不算早,自助餐台上的食物都摆好了,不少人已经拿着餐碟,挑好座位在吃东西。
江佟忍不住笑,一回头,江岷已经跟旁边的人聊上了,他跟过去。
他比江佟想象中显得苍老一些,人很高,站得笔挺,一双眼睛也非常精神。走近时,江佟才发现他的耳后有一道划至脸侧的伤疤。
“对,现在在二院胸外。”江佟主动接过话。
“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路。”江佟低了低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