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 毫无底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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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越伸手敲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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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棋以为是小季：“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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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开了，脚步声靠近，停在身后，但是没人说话。小季不会这样，罗棋没转头，已经知道是谁站在身后，于是两人都不开口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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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棋正在给桑越的酒吧画商业单，白色的画板上零星有几个原木色系的墨点为背景，背景上是黑色的线条，罗棋正在画那根线条，好似只是随手一笔，一根毫无弯曲规律的线条便画了上去。然后罗棋收起笔，将画板从画架上取下来，放在脚边，脚边已经有三幅成品，都是差不多的风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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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的人出声：“这就完了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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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棋没说话，将新的一块画板架好，先泼背景，粗毛笔蘸着调好的颜色，很随便地往画板上戳了一下，一个色块背景就结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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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的人又出声：“你这给谁画的啊？这么敷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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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棋开口：“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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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越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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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越的声音高了不少：“不是，两千块你就这么敷衍我啊！戳几个墨点再画条线就完了啊，这玩意儿我自己不能画啊？你真当我是冤大头好骗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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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棋停笔：“那还要继续画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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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越“啧”一声，又软下来声音：“要，要，要。你罗老师的笔画一坨屎都镶金，行不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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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棋不语，继续动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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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越又在身后说：“还生气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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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人理他，他就继续说：“大黄那也不是别人，我什么情况也跟你说了，跟家里吵架浑身没多少钱就离家出走了，不然我也租不到你的房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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