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受着脸颊上粘腻的血液，握刀的手一阵颤抖，直到将刀尖对准了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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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乎是瞬间，朝思暮的神色便冷了下来，不似方才的轻柔，猛地攥住晁怜的手，力气大到几乎要将那腕骨捏碎，直到晁怜受痛，握不住刀柄，朝思暮才将手松开，周身一片阴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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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是在威胁我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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晁怜无法言语，侧过头，逃避的模样，不禁让人恼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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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染脏了裘衣，朝思暮忽地将人抱起，径直朝外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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晁怜感受到朝思暮的动作，顿时挣扎了起来，甚至是咬在肩膀上，用尽全力，似要从上面咬下块肉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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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思暮感受着从肩膀上传来的痛意，不仅没动怒，甚至是抚上晁怜的背，轻拍了几下，很是温柔，可说出来的话却满是恶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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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？不想让人看见你狼狈的模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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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，晁怜咬的更用力了，舌尖甚至尝到一股血液的腥甜，很是抗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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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思暮没跟晁怜纠缠，而是将人放在了门边的地板上，指尖摸索着温软的肌肤，压低嗓音，柔声笑道：“这外面至少有数十位宫人，说不定你最敬重的皇兄也在外面，所以等会你最好别出声，万一被发现就不好了，你说对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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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瞬静的可怕，晁怜松开了朝思暮，抬手捂住了眼，眼泪却顺着手腕滴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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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思暮的眸底似滑过一抹涩意，转瞬即逝，随即被猩红给淹没，掰开晁怜挡着脸的那只手臂，附身轻轻吻去晁怜眼角的泪珠，似有些可惜道：“我忘了，你没办法说话来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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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余晖落下，宫人也将礼堂布置好，早早退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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晁怜虽不惧生死，但尤为看重那些繁琐的礼节，让她受辱，恐怕比折磨她更令她痛苦，朝思暮有些失神的想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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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曾想将晁怜千刀万剐，让她也尝尝浑身血肉被剥离的痛楚，可她并不想晁怜死，只想亲手毁掉晁怜所看重的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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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思暮捡起被扔在地上的刀柄，摩挲着上面的纹路，思绪跟着回到从前，这匕首也是她送给晁怜防身的，只是晁怜并不会使刀，拿着反而会伤着自己，所以就从未见晁怜将其带在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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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隔多年，还能见到这把刀，朝思暮有些自嘲，原来用来防身的刀是对着她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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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就被搬空的寝殿，除了床榻，别无他物，这把刀又是从哪来的，朝思暮的视线落在那床榻之上，走近便发现在床榻下有一处突起，按了下去，竟弹出个抽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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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四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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