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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女又喊了声，半响只见那锦被下的人抖的更厉害了，伸手碰了下锦被，随即就被拽了回去，殿下将自己藏的更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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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办法，侍女只得将嫁衣先放在了床头，看了眼天色，约摸该服药了，便先去备药，至于嫁衣等会在试也罢，只希望殿下能快些好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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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女走后，晁怜缓了许久才从锦被中伸出一只手，磕磕碰碰往床边摸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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咔嚓一声，木门再次被推开，随即响起稚嫩的童声，来的是前些天从宫外带回来的那女童，服了药，修养两日，脸色虽差了些，但已然能下地，看见宫人便跟着来到了晁怜的寝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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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姐…你怎么了…是生病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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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童的眼睛同先前般清澈，并未因一些俗世的污脏而变得灰蒙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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晁怜记得那日的女童，一瞬有些僵硬，不知要做何反应，直至一手冰凉的小手隔着锦被，轻轻拍着她的背，用很诚挚的方式在安慰她，那一刻，晁怜空洞的眼中忍不住涌出泪水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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缩在锦被中的人终于肯起身，只是有些吃力，还是被女童扶着才堪堪能靠在床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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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姐别怕，生病吃药就会好的，你看我就已经好了，别哭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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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澈的童声传入晁怜的耳中，她睁着眼却什么也看不见，伸手想要摸一摸那女童却怎么也碰不到，指尖在空中滑动却落空的时候就像是被针扎一般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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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童察觉不出晁怜的异样，只见晁怜在哭，伸手摸了摸腰间，掏出一块有些陈旧的手帕，轻轻帮晁怜擦去眼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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晁怜终于碰到女童，心底一阵酸涩，想将女童抱在怀中，喉间却涌上一片腥甜，随即将女童推开，侧过头，猛地咳出口血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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