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疮的小手，颤颤巍巍的抹去大人眼角的泪痕，稚嫩的声音有些微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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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妈...别哭...看那有红灯笼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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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色蜡黄的大人，顺着那只小手指着的方向，城墙上却是挂着一串接着一串的红灯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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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灯笼在白雪的衬应下多了几分妖异，反而并不让人觉得喜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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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墙外的人以为是年关将至，墙内的人皆是面上带哀，窗棂上贴着的大红喜字，好似一道无形的囚牢将人困在其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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晁易站在晁怜的寝宫外，身后跟着一众低头不语的宫人，手里纷纷端着托盘，上面赫然是一套火红的嫁衣以及各种金银玉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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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送进去便好，别吵醒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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略显颓然的声音响起，带头的宫人应了一声，轻轻将门推开，示意后面的人跟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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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众人进到院内，守着晁怜的侍女见人来了，眼底闪过一抹哀意，深深看了眼紧闭着房门的寝殿，轻声吩咐道：“嫁衣给我便好，等会我给殿下送进去，其余的放偏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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领头的宫人倒也没说什么，示意下面的人按吩咐去做，自己则将嫁衣递给了侍女，随后便转身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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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说这并不合礼数，但这场婚事本就荒诞，瞿朝的祭祀怎能嫁人，更别说是嫁给一女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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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也就在心里想着，既然是皇上下的旨，他们只能奉旨办事，没有开口的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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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女目送一众人离去，双手捧着那金丝嫁衣，竟觉得格外沉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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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下还不知自己被订了婚，成婚的人还是那从宫外带来的女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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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些日的事，大家明面虽都把嘴闭上，但眼观眼，心观心，殿下被折辱，恐怕早就传遍后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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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下急着订婚，殿下又病重，若殿下知晓这消息，恐怕只会加重病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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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命不可违，侍女叹了口气，还是推开了紧闭的房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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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内很热，不止供了暖，地上也添了两个火盆，进去却见殿下将自己缩在锦被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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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女将嫁衣放在床榻边，犹豫了一瞬，这才开口，轻声唤道：“殿下，陛下方才来看您了，给您送了件衣服，要不要奴婢帮您换上，试试合不合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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晁怜听见是侍女的声音这才从锦被中掀开一角，茫然的望着声音的方向，眼前依旧昏黑，一时间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，连忙又将锦被盖上，蜷缩成一团，隔着锦被不停轻颤，似乎这样就能逃避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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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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