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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巷就是国师府，晁怜几乎是跌跌撞撞的往寝殿跑，快一点，再快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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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思暮刚下朝，一个人待在书房，不时翻看着些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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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堂上的人，朝思暮只觉得无趣，这样的一群人，究竟能在这维持多久，不用多时，她或许就要换个地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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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年征战，血腥四起，这正是她想要的，这里没有人，不该死，怨念生生不息，灭不完，止不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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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本就是怨念化成的，杀了那么多人又如何，依旧有人在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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竹篾之上，写着很多名字和刑罚，朝思暮粗略过了遍，随手将竹篾丢进火盆，燃起的火舌，险些燎着衣袖，朝思暮却毫不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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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并非活人，杀不死，灭不掉，甚至是被砍去四肢依旧能长回来，不过会痛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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晁怜的名字，跃然纸上，朝思暮望着窗外的枯树，忽然把笔放了回去，起身朝正厅走，刚巧撞上来找她的晁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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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门时的白衣，现在又变得脏兮兮，一下撞在朝思暮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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晁怜被撞的一个踉跄，险些摔倒，幸亏被朝思暮稳稳扶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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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国…国师…求求你…帮我…救救伍壬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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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我做什么…都可以…，求求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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晁怜的眼眶湿润，通红一片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，双手拽着她的衣角，抬头望着她，眼底满是祈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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哭的狠了，眼泪怎么都止不住，甚至有几滴，落在朝思暮的手背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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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思暮松开晁怜，默不作声的看着像她求助的晁怜，一瞬想到在年少时的晁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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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的晁怜养了只小猫，喜爱有加，可惜从房梁上跳下来，摔断了腿，宫里的太医，哪里会治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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摔断了腿，猫叫的很惨，晁怜很心疼，但太医都说治不了，晁怜也是像现在这般，哭的很厉害，怎么都哄不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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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不得晁怜难过，便偷偷将猫治好，送了回去，可那猫也不知道怎么了，没过一段时间就消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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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爱的小猫丢了，她再去看晁怜的时候，晁怜居然不哭也不闹，安静的很奇怪，只是之后再也没提起过她养的那只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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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思暮拉回思绪，竟觉得讽刺，她*和晁怜养的那只猫有什么区别，喜欢的时候，百般黏腻，不喜欢了，随意抛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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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觉得，你有什么价值来跟我交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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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思暮的声音很冷，宛如一道道冰锥，刺进晁怜的心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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