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连夜追捕的念头。
晏容时:“事先打过招呼。不会。”
晏容时只悠悠地回:“知道二表兄对小满兄妹情深。尽管放宽心, 我总归不会害了我家小满。”
他火冒三丈,拍案大骂:“谁是你二表兄!”
应小满身后跟着军医, 两人踩着二楼木梯下到大堂。军医叹着气说:“小娘子, 雁指挥使不老实。叮嘱他静卧养伤, 莫剧烈动作, 当心伤口崩裂,他直接当做耳边风。你看,人坐大堂里呢……”
楼下的对峙氛围一扫而空。雁二郎听得不对劲, 赶紧迎上去:“小满,别捆我。我睡一觉起身, 精神已经恢复许多了。我好得很!”
所有人的目光立刻挪过去,话说得半点不错。虽说雁二郎大声喊冤,但他的左肩头可不正在渗血?
用山里捆野猪的姿势,三两下把雁二郎严严实实捆在长凳上,军医领几个禁军把不老实的伤号抬回二楼东边房里。
索不能丢。追出去的都尉很快传来消息:
追出去七八里地,未发现和两名死士汇合的迹象。
晏容时吩咐下去:
淅淅沥沥的雨声里,殿前司传来连夜抓捕的最新消息。
这次抓捕出乎意料的顺利。并未遭遇太大抵抗。
“夜里下雨看不清楚,远远瞧着像是三人逃逸,其中一个人背着另一个。弟兄们都以为年轻死士背着年老的盛富贵。”
“这两名死士的情况不寻常。”
但昨夜的两名死士,轻易便被抓了活口。死士独有的亡命悍勇从他们眼里消失了。
“防备万一,我亲自录的供。内容并无第三人知晓。晏少卿,我们捞到大鱼了。余庆楼死士供证,盛富贵手里有整库仓的精铁武器!”
吴寻在旁边闲说几句这次遇到的稀罕事。
方响被抓捕后,京城埋藏多年的奸细据点被拔起,死士无处可去,只得逃去盛富贵的河童巷据点,平日就藏身在旧宅地下挖的几处地窖里。
但奇异的是,两边的关系,虽然依附,却并不紧密。
晏容时的手指搭在供状上,轻轻点了点。“有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