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富贵温和地看着应小满,目光里带眷念,不舍得挪动开。
呼啸的夜风带着雨线刮进室内,雨点冰凉,打上应小满温热的脸颊,冻得她一个激灵。
盛富贵带着笑叹说:“老夫这辈子活够了。手上落下的人命比你小丫头的年岁还多。你在屋里好好坐着,以后好好地成亲,每年给你爹上坟,孝顺你娘。别记挂老夫,把今晚忘了。”
说话时人已走近窗边,把窗户拉得大敞。
盛富贵没急着回答,抬手一指他,对应小满说:“你这七郎心思转得快,小丫头比心眼比不过。好在他打不过你。成亲以后,他要是敢对你耍心眼,在外头偷女人,对你不好了,你只管动手打。”
“盛老爹!”她哽咽说,“还有好酒热汤,你再吃喝点。”
“老夫年轻时金玉里打滚,吃喝够了。”
“小丫头的亲娘出身显赫名门。我看小丫头家境寻常,你帮衬她一点,帮她认祖归宗,背靠大树好乘凉。”
“盛老爹放心。小满既然母家出身显赫,有小满母族这棵大树罩在头上,我定会对小满好,不会对不起她。”
“你们听好了,小满的亲娘,单名一个“妱”。女字旁,征召的召。她亲娘家里是皇亲外戚,家里有个长辈在宫里,便是如今的太后娘娘。”
“牢牢记住,小满登门认亲时,千万别提他亲爹,只提她亲娘。雁家有人问起,就说亲爹早死了,只把她亲娘留下的襁褓拿去认亲。”
余音缭缭在耳,夹杂着嘈杂的风雨声,话音落地时,人已去远了。
敞开的窗户被晏容时逐个合拢。
事态急转直下,不止义母坐在桌边发呆,应小满也站在窗边久久回不过神来。
震撼里带惊吓,她难以置信,喃喃地说:“不能吧……”
在逃人犯,按律当拘捕。
他沉吟着推开房门,对外头等候的禁军说:“人从窗外逃走了。可有人手跟着——”
肩膀绑布带,白布外头还在渗血。
原打算随机应变,将功补过,一举擒获老贼,解救应家母女于险境——
小满她亲娘,姓雁?城东莫干巷,兴宁侯府?
妱娘子,那不是家里多少年前跟情郎私奔的小姑姑吗?!
——他表妹?
晏容时站门里,雁二郎站门外,两边意外地对上片刻,晏容时镇定问:“都听见了?”
“应该听见了。也好。”
邸店大堂中央灯火明亮, 灯光透出窗外去。
“盛老贼不急着抓?你什么意思。”
晏容时八风不动地听着。
雁二郎顿时闭了嘴。
“抢功”是军里大忌。雁二郎骂了句娘, 就此歇了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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