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打斗的痕迹,斗笠也被带走。我猜是小满自己出去查看动静了。她身手我试过,跟旋风似地,想无声无息把她掳走可不容易。”
“飞爪被她带在身上。”
雁二郎的心思立刻就歪了。
义母气得在背后怒啐一声。你才私奔!这雁二郎果然不是个好东西!
应小满戴着斗笠,腰间挂飞爪牛皮囊,除了身上淋湿几分,人安然无恙。
心不在焉,脚步发飘,几步飘到义母身边:“我没事,回去歇着吧。”
“娘,回房再说。”
义母总算放下心来。但虚惊一场,无论如何也不肯再分开,两大一小挤挤挨挨在一间屋里住下。
又不放心地问:“这回找上门的,又是你爹哪个京城旧友?又来坑咱们了?”
“开口问起我爹怎么去世的,我说生了场重病,治不好,去年腊月走了。又问我爹的坟头在哪里。我说埋在老家山上。盛老爹叹了口气,说,英雄埋骨无名处。”
听应小满说义父瘸了条腿,进不了深山打猎,以至于家里很多年只能勉强温饱时,意外地沉默了很久。
应小满自己也不知道。义父从来不跟她提这些。她只知道义父来到村子落户时,腿已是瘸的了。
“最后他问我,老家那么远,为什么要来京城讨生活。我告诉他,爹爹临终前念念不忘,让我来京城给他的主家报仇,还要我去余庆楼归还五十两银。盛老爹哭了。”
“当真哭了。”应小满回想了想,抬手做出个老人抹眼角擦泪的动作:“就这样。”
“你爹在京城那几年总算没白活。总算有个知根知底的老朋友,真正心疼他。你爹旧友他人呢,我也出去见见他。”
应小满说着说着,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忘了提。
义母:“……啥?!”
禁军拔刀警告,把闹哄哄围观的住客全赶回房。
雁二郎便吩咐:“赶紧的,热水细布金疮药准备好。等小满走到二楼楼梯中央那时候,拔匕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