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边骤然面对面撞上。盛富贵停在原地,匕首从袖口滑入手心。
又对其余人道:“人齐了。走!应家小娘子住二楼西边的‘甲二十六’号房。记得靠近甲二十六号房再开始打斗。头儿说过了,今晚演得像,演得真,事成之后每人赏五十贯!”
二十人小队借着黑夜细雨遮掩,快速往邸舍方向行动。
前头领路的都尉刚骂了句:“死哪里去了!入队,就差你一个——”
脚步骤然急停,回头开始数人头。
朦胧灯笼光芒映亮周围。
都尉懵了一瞬,伸手去指,喝道:“你是何人——”
精光闪耀的匕首直刺胸膛,当一声巨响,刺中了都尉穿在夜行衣里的护心镜,匕首尖震荡滑开,划过胳膊,血光四溅。
盛富贵一击不中,立刻遁走。身影在雨中几个翻滚,直奔前方邸舍。
身穿夜行黑衣的人影从窗户迅速翻滚进入。
雁二郎还是那身朱红窄袖的武官袍子,在窗边喝酒打量,远远地看了有阵子了,对敬业的麾下极为赞赏。
才夸奖到半截,迎面对上一双专属于老人的浑浊带白翳的眼睛。
眼前白刃寒光闪动。
雁二郎原地往后一个倒仰,惊险躲开致命袭击。锋利匕首带着风声,突袭不中咽喉,匕首转往下直刺。
雁二郎闷哼一声,匕首扎入左边肩膀的同时,他往后旋风疾退,反手拔刀。
盛富贵啐了声。这帮禁军小崽子瞧着像兵混混,动起手来居然弄不死,失策。
外头都尉领着二十人匆忙赶来。
“指挥使,都尉,您两位演得真像!卑职等十分佩服!”
“你大爷的,真有贼人!给了我一刀,人进邸舍了。是个头发斑白、眼泛白翳的老贼,挨个房间搜!”
应小满今晚睡得不大好。
但邸舍人多嘈杂,木楼梯响动没停歇过,东边客房里又歇着雁二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