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录入卷宗。”
晏容时不紧不慢地撕下两只鸡翅膀,边吃边说。
“其次, 他坚持说他自己好奇心起,当街拦你问话, 跟郑相撇清了关系。至于话里几分真假,还未多问,人便被谋害。”
应小满啃着鸡腿想。
“不,十一郎当时脱口而出的原话是:‘又是郑相幕僚?这次又是谁要诬陷郑相?三番五次,有没有完!’”
“怎么回事。”
应小满好奇心被完全勾起来,仿佛茶肆里听人说书那般,哒哒哒地磕南瓜籽,眼睛眨也不眨地等下文。
“郑相是世上很少见的一种人。”
“执政勤勉,夙兴夜寐。执政六年,风霜雨雪,从不迟到早退。不贪色,不好酒,每日粗茶淡饭而已。朝中不结党,家中无余财
“执政六年,被诽谤构陷四次,从不驳斥,也不上书自辩。每次都安然入狱,次次查明清白放出。”
“事后郑相被查明毫无关联。抄家时又意外发现郑相家里过得清贫,当朝宰执,百官之首,俸禄每月三百贯,家里却只有老仆两三人,老妻过世多年未续娶,家里冷冷清清,连屋宅都是赁来的。”
应小满惊讶地追问:“这么一大笔俸禄,怎么花用了?”
郑相自己家住赁宅,但在城郊买了两处大宅院。宅院里供养了几百名出身清贫、学识出众的寒家学子。
也有更多无法考中的学子,便继续在郑相宅子里住着,一家老小受郑相接济过活,在外头号称“郑相麾下清客”,“郑相麾下幕僚”。
这些“清客”,“幕僚”在外头惹了事,牵扯到郑相身上,若事不大,郑相也担着。
“官家感动得说不出话来,郑相当场官复原职。这是两年前的事。”
“自从那次抄家事件后,郑相又被牵扯去两三次祸事中。有政敌攻讦,也有幕僚惹事。但郑相得了官家的信重,始终稳坐相位。”
“称赞郑相说:‘大贤近乎圣’。”
义母喃喃地说:“勤勉做事,不贪财不好色,连吃食都不贪一口,确实像个圣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