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满觉得呢。”晏容时洗手回来坐下,边剥橘子边问。
“听起来确实像个圣人。但……听起来也不大像个活人。不知为啥,我听着听着,觉得后背发凉。七郎。”
晏容时瞥了她一眼。不知想到什么,眼神有点意味深长。
“旁的不说,晏家祖传好美食。家里日常三顿饮食做得精细,和粗茶淡饭不沾边。以后小满不必担心吃食上亏欠。”
应小满:“……”
晏容时只笑。
“入秋后的橘子甜,多吃点。”
“你之所以为你,我之所以为我,人人都会有独有的小癖好。喜爱厌憎,七情六欲,自然之道。大节无亏即可。”
远处敲响二更天的梆子。呵欠连天的阿织被抱去屋里哄睡。
应小满提灯送他出门,沿着鹅卵石小路一直送出去百来路。
步廊子转角处种了一小片竹林。竹影摇动,两人十指交握,在竹影间慢腾腾地走。
应小满细数了数:“吃了两个半,这种黄皮大柑橘真的很甜。”
“嗯……?”
竹影在林间移动。竹下的人在细细地品尝,口齿间带着清茶的香,又带着柑橘的甜。
“晏家日常饮食做得细致,许多祖传的食谱秘方。有我祖父的研究,还有我母亲的。以后都交到你手上。”
“你只看。哪个食谱方子看馋了,叫厨房做便是。”
才说几个字便忽然醒悟过来,装作很凶的:“说什么呢。八字没一撇的事,别瞎说。”
她隐约有些预感。“下面你又要忙了吗?”
应小满露出不舍的神色。
临别在即,他摩挲着面前柔软动人的唇瓣,轻声哄说:
——
晏容时坐在石室的黑漆长案后。方掌柜盘膝坐在右角落的木栅栏里。
“因此,故人前来归还五十两银。归还的不是银锭,而是银锭里藏的东西。你对此知情,意图寻找那东西。”
“想到这一步不容易,方少卿。”
晏容时并不显失望。
“你这个余庆楼的主事人都不知情,还会有谁知情?等当真有人前来归还银锭,你如何验看来物真假?总不会真的假的都收下,直接送回北国?如此玩忽职守,你北国上司不计较?”
“庄九手里那个银锭,老夫确实不知里头到底塞了什么东西。他主家说会托庄九送个东西来余庆楼保管。结果东西始终未来,庄九也消失不见,只有老夫在京城苦等。呵呵,一等二十多年。”
“你之前供认说,和盛家只是寻常商贾来往,并无深厚交情。按常理来说,即便还记得盛家,和盛家过去交往的种种事早该忘了。你却把二十多年前的一句托付牢牢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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