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起转了半圈。
义母一手托着炙肉盘子,一手拖着阿织,刚迈出堂屋的脚缩回去,在屋里大声地说:“咳,幺儿,我们要出去了。”
小院竹林边拥抱的两人依依不舍地分开。
毕竟事发突然,在她眼前出了条人命。
应小满仰着头,眼神晶亮莹光,惊吓没看出来,倒有个问题问他:“大理寺小院里能不能杀羊?”
很好。完全没受惊。
晏容时耐心跟她解释官署规矩:“官衙大门只供人出入,就连大理寺养的猎犬都要从西边侧门进出。忘了?”
“那,把活羊牵到隔壁养狗的院子里,借块地杀羊?”
“就跟大理寺的狗过不去是吧。”
大理寺厨房的厨子手艺不错, 晚上现做的炙羊腿肉滋味鲜嫩,香气扑鼻。
“出事的厢房整间拆成平地,掘地三尺。屋子角落处放的一个五斗木柜搬开时, 赫然发现墙里一处夹壁。木柜后板可上下开启, 开启后连通夹壁。”
应小满猜测:“屋子外头?总之可以随意进出的地方。”
“平日里覆盖了许多落叶灰土,无人出入,也无人在意。没想到地下暗藏玄机。”
应小满的眼睛瞪得滚圆。那处夹道她有印象,窄的很,又脏。居然被人用作地道出入口?
宅子。”
一条地道,从夹道尽头地下越过右侧院墙, 通往厢房。
“是不是旧主人自己挖的避难地道?”
“有可能。因此,我们昨日提审了老仆。”
“莫担心。老人家年纪大了, 只例行询问,并无动刑。”
“你说呢?”晏容时夹一筷子炙肉,放在应小满碗里。“年纪既大,更兼聋瞎。一问三不知。”
“我也觉得。提审他挺不容易,提审官的耳朵没聋吧?”
他夹起一筷子鲜炙羊肉,不紧不慢接着问:“听说你和这老仆早晚送药,有些交情。小满你觉得……他当真聋瞎,听不见,看不清?”
低头仔细回想片刻,老仆虽然嗓门大,要说全聋全瞎,她是不信的。
晏容时点点头。话题很快带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