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像在打人呐?
隔壁小院今日气氛不寻常。东厢房门窗紧闭,五六个晏家好手看守得格外紧。
晏家几个好手不愿多话,只和应小满提起一句:
“哦。”应小满听得个囫囵,绕开那间厢房,走去西北窄门边,打开门栓。
应小满:“……”
老人坐在屋里唯一的破旧木桌边喝药时,头次见识老仆屋子的应小满却吃了一惊。
难怪会整日咳嗽。应小满心里嘀咕着,住在这么脏的屋子里,尘土入肺,能不咳嗽吗?
趁着老仆喝药的功夫,她打开所有的窗户通风,抓起小院的扫帚抹布就开始帮忙清理屋里。
只顾着扫主人的两间院子,有空多看看自己屋里。桌子墙角脏得很!哎哟,死鼠。”
几下把地面扫得干干净净,应小满出去倒盆清水来,又回自家拿几只晒干的丝瓜瓤,麻利地抹桌抹墙,擦洗多年老垢。
老仆已经喝完了药,人就坐在陈年泛黄的床褥子边,泛起白翳的两只老眼直勾勾盯着焕然一新的屋里,也不知能不能看出差别。
说了半天不得回应,应小满从门边纳闷地探头进来看。老仆坐在床边,花白头颅一点一点,传来均匀的呼噜声。
应小满便闭了嘴,安安静静地把门窗擦干净,扫帚抹布放回原处,蹑手蹑脚地出去。
吱呀一声,西北小院的窄门原样关好。
天边最后一点亮堂天光照进屋里,照亮了门边被擦洗得亮堂堂的桌面。
“外头住的五六个,也不知哪个是她情郎。倒不好杀了。”
天色黑了下去。入夜后的雨势骤然大了起来。
门窗紧闭的东厢房内,中年文士被捆成个粽子,麻布堵嘴,狼狈地倒在地上。
太平日子过久了,意外马失前蹄,他连半天拷问都没熬住,供出了效力的主家。
但自己当街拦住应小满问话是事实。言语里又提起了“余庆楼”,“庄九”。
该死,晏七郎是小娘子情郎,她一定会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