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小满最先发现了他怀里热气腾腾的肉馒头,扑哧一乐,眼睛弯成了月牙儿。
“吃够了官署堂食,出来买几个肉馒头换换口味。”
“嗯。开到月底。”
应小满麻利地摘下铁钩子挂的羊腿:“十斤肉晚上拿回家?那你白天得放阴凉处。当天吃才新鲜。隔天肉质就变了。”
应小满扑哧又乐了。“蛮好。”
人太辛苦,每天多吃顿滋补羊肉,对身体有大好处。
应小满催促他回去。“河童巷两间屋子收缴官府、转做赁屋的告示明晃晃贴在巷子口,哪还会有不长眼的上门闹事,等着被官差抓吗?巷子里几十户人家都好好的。外头搭话的人物倒是有几个……”
“刚刚走远了。家住附近的老主顾,替她家大侄子打听亲事来着。”
“难怪。”他悠悠道了句。
“难怪我刚才过来时,依稀听到一句‘已经许人了’。”
“我说的是‘没许人’。你肯定听错了。”
依旧温声叮嘱几句“出入注意安全”,“留意搭话的可疑人物”,接过油纸包,往大街斜对面走去,身影消失来往人流中。
——
两轮木轱辘车推出去的同时,坐在隔壁肉馒头铺子门口的四名晏家好手也跟着起身,远远地跟随身后。
说过几次不用,七郎始终不同意把人撤掉。余庆楼逃脱了两名死士,他不怕他自己被刺杀,倒总担心她这边出事。这几天出门时始终有几个尾巴跟着。
钻在钱眼里的贪财鬼也做不出这种事吧!
身后几人知道应小满不习惯,刻意缀得远,来人并未意识到有人追随,以为她孤身走在小巷中,对个十来岁的小娘子并不怎么在意,抬手把她拦住,多一句寒暄也无,直接便问:“应家小娘子,应小满?”
斗笠抬起三寸,仔细打量来人。
“你谁呀。”她警惕地问。
“……”
来人往前两步,借着小巷狭窄,以自身阻挡前路,抬手把车拦住。
应小满直接把人撞去路边,轱辘车丝毫不停,从捂着老腰哎哎痛叫的文士身边直穿过去。
文士在窄巷拦人时,万万想不到主人口中“娇憨可人、涉世未深,不难应付”的小娘子会是这种反应。
中年文士咬着牙,颤巍巍直起腰。追着小轱辘车的方向赶出没几步,身后忽地传来细微的脚步声。
“谁指使你来的?”为首的精壮汉子冷冷道。
一记手刀劈在颈项。
——
一场秋雨一场寒,应家三口都穿起了新买的夹衣。她坐在敞开的窗边,借着天光记录今天的进账。
应小满停下笔,纳闷地侧耳细听。
隔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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