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头,多嘴说几句罢了。”
老娘娘感慨发话时,周围自然无人敢发出响动。骤然安静下来的殿室里,只有应小满还在说话。
老娘娘带笑听着。
殿外忽地传来细微的脚步声。一位掌事宦官快步走近老娘娘身侧,低声耳语几句。老娘娘微微一怔,转过头去。“怎么会有这种事。人呢?”
“把人守好了。”
——
几种酒混在一处喝确实痛快,但酒劲发作起来,她这次比上回在小院里醉得沉多了。
相熟的黄姑姑和纪姑姑两人在殿里守着她。
沾染着酒渍的粉色窄袖上襦,海棠色百褶长裙,两位姑姑手还没碰上,应小满自己捂得牢牢的。
两名姑姑没奈何,凑合着把人洗漱干净。眼看天色擦黑,宫门不久就要下钥,急忙点起四五名宫人,众人前后簇拥着,把应小满送出永宁宫门。
应小满:?
两名姑姑互看一眼,含糊地说:“这个倒没有……”
她便把这桩小事抛去脑后,又问:“七郎得空接我了么?我们一起入宫的,他说会接我一起出去。”
“晏少卿和吴都虞候两人下午在外殿排查宫人,追究谋害二郎的背后主使。不知道现在得不得空……”
在她的眼里,周围五光十色,光影旋转,天边绽放七彩光华。
在她手指的方向,前方不远的一道宫门处,正好走进来两列提灯宫人。被她远远地拿手一指,宫人簇拥当中的两人便停下了。
连说了两遍无用,前方宫门下的十一郎脚步停顿片刻,又抬脚过来。越走越近的当儿,纪姑姑急忙挽住应小满抬起的手臂,好歹把往前指人的手放下了。
“哇,好美。七郎,七郎,快来看彩虹呀!”
五彩丝帛系在树上,一排十来棵花树。周围灯笼和石座灯台全部点亮,光影交织,映亮了五彩丝绢。
两名女官敛衽肃然行礼:“是。”
十一郎对来人极敬重,以商量语气说:“此处有些小事需处置,郑相若身有急务,无需耽搁,郑相自去官署。”
郑相摆摆手:“难得闲暇,趁今日宫宴,老夫也歇一歇。”
“树下的小娘子,可是这次余庆楼北国奸细案相关的那位应小娘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