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几名小厮呼啦啦迎上去七嘴八舌一通说,院子主人“啧”了声,脚步声笔直往耳房这处走来。
雁二郎脸上带着三分讽意抬脚迈进门来,长桌边坐着的应小满也应声抬头。
应小满鼓起腮帮,猛地吹灭蜡烛。
雁二郎还未从惊愕中回过神,脖颈边骤然一凉。一柄冰凉薄刃紧贴皮肤,刀尖隐约血气传入鼻下。
雁二郎缓慢地往屋里走。
黑暗里传来一声低笑。
脖子动脉边上划开一道细痕,血丝瞬间渗出。
雁二郎不再说话,缓慢抬高双手,表示并无恶意。
今天潜入雁府的事比想象中顺利一百倍,事到临头,到了放话威胁的关节口,应小满之前从未做过,张口就说,“我搬家了。”
雁二郎手肘撑着床闷笑起来,刀尖抵住的胸膛心口处一阵震动:“嗯,我知道。今天才去铜锣巷,扑了个空。你搬去何处了?”
搜肠刮肚想了一会儿,她继续第二句威胁,“以后不许再找我。”
应小满大为恼火,“不许打听我家!不许喊我应小娘子!”
“喊小娘子就好……不对,以
雁二郎靠着墙又是一阵闷笑。
应小满一点都不觉得京城“只有这么点大”。
“意外撞上了不怪你。你装作不认识我,我假做不认识你,我们街上擦肩而过就是了。”
雁二郎赞赏道,“这几句威胁得很认真,就是差了点气势。‘我说话算话的’,听起来有点可爱……”
“今天我的话都听清楚了么?”
“我要走了,你叫外头所有人都退出去。”
应小满一怔。她已经记住了来路,打算原路返回,从偏远小院里飞爪攀出去……
“不用你送,我自己出去就好。好了,现在可以高声喊了。”
应小满很满意地收起薄刀。
夜风吹过庭院,漆黑耳房里木门一声轻响,月色下映出一道轻烟似的身影,瞬间闪出门去。
一不挟持他离开,二不堵嘴防止喊人,三不试图灭口。临走前还好声好气叮嘱他把荒院里的姑娘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