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伯霖还没反应,纪氏听了这话却是先急了。
“不要,不要啊!”
她跪在地上转了个向,立刻对着闻蝉哭求,“三弟妹,伯霖还只是个孩子,他只是一时糊涂,你别赶他走啊!”
闻蝉道:“我不是赶伯霖走,他是个男人,不同我们这些女人只能困在宅院里,他是有选择的,我只是叫他自己选。”
纪氏又回身攀住儿子手臂,“伯霖,伯霖不要……你不会抛下母亲的对不对?”
年轻气盛的意气,和对母亲对家里的留恋,此刻狠狠拉扯着一个十九岁少年的心神。
他面上神色变了又变,忽然!用力甩开母亲的手。
梗着脖子道:“出去就出去,我堂堂七尺男儿,难道靠着自己,还没法在这世间立足了不成!”
说完,也不顾自己母亲还栽倒在地,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。
屋门大敞,纪氏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,更是声泪俱下,一句话也说不出。
闻蝉只得站起身,亲自将她扶起。
“你放心,伯霖不会就这样走了的,有了今日这一闹,他和那许氏女,成不了。”
纪氏如今年过三十五,却还是只会呜呜咽咽地哭,性子与年轻时别无二致。
闻蝉又知道,她平日对谢伯霖这个儿子很是疼爱,养出如今这天真又鲁莽的情种相,似乎也见怪不怪。
“我会叫人跟着伯霖,护他周全,只是这回过后,你再不能将她当七岁小儿疼了,知道吗?”
纪氏本就没主意,如今儿子跑了,丈夫病着,便又更不敢忤闻蝉的意,抹着眼泪被送回院里。
闻蝉这才走向屋里真正的七岁小儿——她的女儿小阿绥。
蹲下身问:“方才母亲和你大堂哥说话,阿绥都听得懂吗?”
小姑娘晃了晃脑袋,一下子听大人说这么多话,还真是有些难记。
她如实道:“有些能听懂,有些不能。”
“阿绥说说看。”
“大堂哥说,祖母当初不喜欢娘亲,那阿绥就不懂了,为何娘亲总要阿绥去陪祖母解闷?”
国公夫人痴傻前,闻蝉从未得过这位婆母的喜欢,可到了如今这种时候,她开始掌家,却不好带头冷落了国公夫人。
加之一点,国公夫人待这些孙辈,的确是不差的。
“母亲与你的祖母,旧日虽有些恩怨,可到底还是一家人,不能无情无义;如今你祖母病了,她又喜欢阿绥,阿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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