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如同莫息一直关注着夜十一,李旲一直关注着杨芸钗,马文池也一直关注着安有鱼。
一直关注着,免不得安有鱼的一举一动尽落于马文池眼里。
他端起冷冽的清酒一饮而尽,又夹了一筷狮子头进嘴里,觉得味道不错,又夹了一筷,直夹到第五筷,他的嘴唇沾满油渍,方慢慢放下碗筷。
守望甚为机灵,中间给添了四回酒,直至马文池不再专门怼着狮子头吃,他已然接连灌了五杯黄汤。
他酒量甚佳,几近千杯不醉,区区五杯,不在话下。
守望还想再添,却教他喊住:“不喝了。”
留着足够清醒的脑子,还得看着师兄,与他那至今都不敢亲口与他实言的逆徒。
每每想到这两位,一个是他想娶而求娶无门的师兄,一个是他平生收下的唯一弟子还诈死也不亲口透露与他知晓的逆徒,他的心口就得微微地发疼。
一是为情所困,一是怒火难泄。
师兄倒罢,脑子一直在他之下,逆徒呢,脑子那是比他还要七拐八绕九曲十八弯,结果却是选择将借死遁离,继而改头换面,从夜大小姐成为王大小姐,如此大的事情,与于年宴之上会有所布置有所计划之事,统统告知了师兄,而非来告知他。
就很恼火。
然而这股子恼火一直卡在他心中,始终无法找到机会去找逆徒,面对面地将亲近师兄多过于亲近他此师父的逆徒好好地臭骂一顿。
守望一听马文池说不喝了,刚执起的酒壶便又搁回桌面一边,没想到也不过十几息,便看到说着不喝了的自家爷,竟是自个儿执起酒壶,自顾自地倒起第六杯。
他本是想开口问一问,然在看到自家爷那黑沉得有如墨染的脸色,他直起刚弯下的腰,挺着胸膛目不斜视一动不动。
权当刚才没听见,现在也没看到。
倒是邻桌的冯大无意间瞥到,心道马文池这是又想到何糟心事儿不成,遂关怀道:“马兄这是怎么了?因何事儿情绪这般不佳?”
“我师兄,我……”马文池冷笑着答道,答到一半,另一半给吞了回去,师兄说得,那逆徒眼下还透露不得。
虽是听出言犹未尽,冯大也没察觉马文池于言语之间同他隐瞒什么,顺着话儿就往下问:“安院使怎么了?”
复又往安有鱼那边的席案看去:“瞧着安院使吃得挺欢的,也没什么事儿啊。”
听到安有鱼吃得挺欢,马文池都不想去看,然心里想归想,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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