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1章 霍去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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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下丹墀时，玄色龙纹深衣扫过霍去病握剑的手，“冠军侯，你的剑该沾点活人的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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漏夜出宫时，霍去病在司马门前拦住郭解：“姨丈今日为何提起细柳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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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将军解下鹖冠，任由夜风吹散鬓角白发：“周亚夫饿死狱中那年，你还没出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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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指着宫墙上巡逻的羽林卫，“但未央宫的砖缝里，至今还渗着他的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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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将军顺着望去，月光正照在城墙某处暗红斑痕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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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更鼓声传来时，他忽然想起浑邪骨都侯皮裘里露出的狼图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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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狼眼的绣线，分明是长安最时兴的雀头针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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漠北的朔风卷着砂砾，打在铁甲上发出细碎的噼啪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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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解俯身抓了把混着冰碴的草根，看着掌纹间渗出的暗红血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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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匈奴骑兵用盐碱地毒草喂养战马留下的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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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将军有令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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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令兵的声音被狂风撕碎，卫青的中军大纛在十里外若隐若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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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解眯起眼睛，望见远处地平线上浮动的黑潮，那是伊稚斜单于的王庭精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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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转身时，腰间的定疆剑撞在青铜虎符上，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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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百架武刚车在旷野结成车阵，每辆车辕都绑着浸透火油的麻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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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轻都尉李敢正在调试蹶张弩的望山，突然被郭解按住肩膀：“换破甲箭，匈奴人穿了鳞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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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里之外，霍去病勒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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