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1章 截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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剑锋割破的衣领下露出私铸坊死囚的黥印，那是几年前她亲自下令烙上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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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这娈童还是馆陶公主府的马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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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当建章监卫青是死人？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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剑刃压出血线，血珠顺着帛画中卫子夫的面颊滑落，在卫氏隆起的腹部凝成血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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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偃的舌尖舔过剑锋，血腥气混着他衣襟的沉香味：“游侠儿用淮南铁铸的环首刀，弩机刻着梁王工官印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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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怀中掏出半枚错金虎符，符身上还沾着长门园地砖的朱砂，“卫青此刻正在云中郡查马政，待他得讯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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赤舄突然碾上他指尖，陈阿娇的护甲掐入他肩头：“本宫要那孽种化作血水！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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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室铁炉的余温透过青玉簟渗上来，董偃袖中铁蒺藜的尖刺扎破掌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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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仰头望着皇后鬓间摇摇欲坠的九尾凤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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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孝景皇帝亲赐的及笄礼，钗尾镶嵌的东珠已蒙尘多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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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臣备了狼毒与铁刺藜，“他的唇贴上皇后赤舄的茱萸纹，“车驾倾覆时，游侠儿会扮作流民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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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被突然闯入的老宦打断，冰蚕纱外传来馆陶公主的脚步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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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阿娇反手将虎符塞入董偃衣襟，剑柄重重磕在他锁骨：“滚去霸陵把弩机淬火！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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铜鉴映出她扭曲的面容，额间钿的朱砂晕染如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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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偃倒退着爬出内室时，听见身后传来玉器碎裂的脆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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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卫子夫去年献给太后的和田玉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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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色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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