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村的路上,棒梗望着远处起伏的麦浪,突然想起小时候母亲常说的话:"傻人有傻福,精人有天收。"他摸了摸石膏胳膊,心想:这回,我偏要做那个无所事事的"傻人"。
晚上,棒梗破天荒地主动逗了逗柳絮,甚至让麻丫打了盆洗脚水。麻丫受宠若惊的表情让他既好笑又鄙夷——这女人真好糊弄,给个甜枣就忘了之前的巴掌。
秦淮茹捏着信纸的手抖得厉害,信上歪歪扭扭的字迹像一把把小刀,剜得她心口生疼。"...右臂骨折,肋骨断了两根...李家父子往死里打...娘,我想回家..."
"我的儿啊!"秦淮茹腿一软,差点跪倒在轧钢厂女更衣室的水泥地上。幸亏午休时间更衣室没人,她才能放声哭出来。眼泪把信纸上的字迹晕开一片,就像她此刻支离破碎的心。
她胡乱抹了把脸,把信纸塞进内衣口袋,那里还装着刚领的三十六块八毛工资。顾不得换工作服,她抓起布包就往外冲,差点撞上来上班的同事。
"秦师傅,这么急去哪啊?"
"我、我请半天假!"秦淮茹头也不回地跑出车间,耳边全是儿子信上那句"差点砍到孩子"——柳絮才多大啊,那帮畜生怎么下得去手!
她先跑到邮局,哆哆嗦嗦填了张汇款单,把刚领的工资全寄了出去。走出邮局才想起,该留几块钱买米的。可一想到棒梗信上说"连买止痛药的钱都没有",她又觉得饿几顿算什么。
站在邮局门口的梧桐树下,秦淮茹咬着指甲盘算能找谁帮忙。傻柱?早就不理她了。易中海?自己婆婆刚把一大妈气进医院...想来想去,只剩那个人了。
李怀德住在厂区后的单身宿舍,他离婚后职务也降到了底。秦淮茹走到楼下时,正碰上厂里文艺队的小陶扭着腰出来,两人打了个照面,都有些尴尬。
"秦姐来找李主任啊?"小陶把散开的衣领系好,脸上还带着潮红。
秦淮茹没接话,侧身让她过去。心里却想:李怀德现在也就配骗骗小陶这种临时工了。
敲开门,李怀德披着件真丝睡袍,胸口露出松垮的肥肉。见是秦淮茹,他明显愣了一下:"你怎么来了?"
"李主任..."秦淮茹一开口就带了哭腔,"我儿子在乡下让人打了,伤得厉害...您能不能..."
"进来说。"李怀德警惕地看了眼楼道,把她拉进屋。
屋里一股子霉味混着廉价香水的气味。茶几上摆着半瓶二锅头和几个空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3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