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击中缓过神,依然坐在地上站不起来。
他话音刚落,绑在椅子上的贝拉挣扎更甚,眼中的怒火让人毫不怀疑她确实是想致理查先生于死地。
“……是我。”
“不,这不是您的错。或者说,即使你给伯爵夫人写了信,也只能得到&039;贝琳达·帕斯特尔确实在伯爵府担任过一段时间的家庭教师&039;这样的消息。 ”
小弗鲁门先生抬步走到女人身边,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。
女人挣扎的动作霎时停止。与众人一样,带着惊诧望向金发的年轻人。
“也许他是个虔诚的圣教教徒,愿望就是让吾主的圣音遍布世界;也许他本身就热爱冒险,所以才会成为一个传教士,借此周游世界……但可以确定的是,他有一颗善良豁达的心,就算面对的是信仰、语言都不相同的异族人,他也能与之处好关系。”
要发生流血事件……”
小弗鲁门眼眸微垂,看着那双颤动不止的眼睫,无情地说出结局。
在场的年轻人都似懂非懂地听着,只有多弗爵士脸色突变,猛地站起身:“你说的是——”
“……你在暗示什么,弗鲁门阁下。”多弗爵士忽地打断他的话,神色也变得异常严肃,“你难道想说,杀了那个传教士的不是帕亚纳什人,而是我们马黎人吗?”
多弗爵士:“请您注意自己的言辞!如果您没有证据,这样空口造谣,即使您身份贵重也是会被拘禁的!”
“还不明白吗?那场无耻刺杀的幸存者就在这里。”
“她就是那个传教士的教女,也是目睹了亨利·福里斯特杀人的唯一证人!”
贝拉还保持着张嘴的动作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弗朗西斯·派提特……
突然听到这两个名字,贝拉的思绪不禁被拉回到十几年前。
姨母姨父并不算坏人,起码给了她一个容身之所……但姨母家的孩子并不欢迎她。
一开始只是恶作剧,后来慢慢开始剪破她的裙子让她出丑,到最后, 便是最直接的殴打。
她以一打二,一个表哥被打歪了鼻子,一个表哥在逃跑时摔破了头。
当身为叔叔兼教父的弗朗西斯·派提特再次见到她时,六岁的女孩已经瘦得不成样子,头发也乱糟糟的,简直与城中的乞丐没有区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