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把一切抛开,只是陷入这感官的微小的欣悦。但他终于还是固执的摇了摇头。
“总之,留在我手中无用,只是徒增烦扰。如今我也不再需要这答案,一起丢给祖师他老人家操心就是。明日地宫一封,塔身重盖,过去种种,一笔勾销。”
“合适。”玉辟寒说。他同时感到巨大的失望与巨大的解脱。像什么重物颤颤巍巍的在半空悬挂许久,落下时便烟消云散,危险已过,只留下一种压不住阵的空虚。檀栎看着他笑。“你现在可放心了?”
“我放什么心?”
檀栎不答,只是笑,玉辟寒被他笑得有些发毛,终于恼羞成怒。“说到底你跟我解释这么些做什么?又不关我事。这么拮据都没想到出脱一两颗,是想让我赞扬你定力?这话这时候说不好听,你整修花圃、翻盖屋顶的钱还欠着我的。别想用画抵账。”
檀栎叫冤:“这不是怕你误会!难道我谋财害命亦无妨?以你的脾气又不会问。还是我未雨绸缪主动招了,以免你盘算差不多了不动声色弃我而去,那时候我还一头雾水。”
“倒不是说无妨。”玉辟寒推过酒杯示意他斟酒,“人做事都有他缘由。你若真做了,亦必有你的缘由。不了解人心浮荡,事情经纬,便想当然以为他当做这个,不当做那个,若不如所想,便大失所望,实在没道理。再者赌对了又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