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一拳将墙角也砸出了一块塌陷。河水迫不及待地渗进来。
“我带刀来了。你不记得这把刀了吗!”檀栎吼道。“你好歹也做过少林弟子,不记得师尊赐你的戒刀了吗!”
然而石中火已听不进任何人话。他提起檀栎的脑袋往墙上一下一下撞去,檀栎眼冒金星,更多河水涌进墙上不断扩大的疮孔。他死命的往后踢踹石中火的大腿和腹部,石中火闷哼一声松开手,但檀栎刚转身就被他掐住了脖颈。他两只手都不能扒开石中火铁钳一样的束缚,何况他还只用了一只;在迅速蔓延的窒息感之中另一只手终于拔出了刀。
一刀,两刀。三刀。
他以一种近乎机械的动作戳刺着石中火泥塑木雕般庞大的躯体,直至对方完全从他身上滑落。四面八方都在漏水,暴雨一样将他浇得浑身透湿。积水已经漫过他脚面。
外间的两人都停下来,低头看着从门缝中溢出的水。他们的剑决才开始,万事俱备,几剑过后,却谁也不在状态。凌风举尚有许多借口,他已心力交瘁,他剑也不顺手;他还受了伤,伤口虽然不深,那痛感却一惊一乍十分剧烈,足以将他动作拉扯变形。而玉辟寒全然无法如想象中一般兴奋起来,璁珑只是被动地跟随着凌风举的剑路,迸出的音调断续刺耳。他们都很明白,谁也承担不起这一战失败的后果。然而他们的剑却事与愿违的破绽百出,像一些拙劣的模仿。
凌风举抬头看着内室,突然惊呼一声。玉辟寒反射性也侧头看去。凌风举已冲向门口的竹帘,跃上通往外界的石阶。玉辟寒提气便追,但到底晚了一步,几个起落,凌风举已冲出了大开的石门。机杼开始轧轧转动,石门飞快地闭合。千钧一发之际玉辟寒也冲出,右脚被门挤了一下,一阵钻心的疼痛在脚踝处炸开。他看见凌风举手中的剑正插在锁孔里。玉辟寒一剑洞穿了他后背。凌风举低头看着前胸透出的剑尖,手上犹自用力,一声脆响,剑身齐根拧断在锁孔之内。
玉辟寒将他尸体推到一边,再也支撑不住,靠着石门坐了下来。他听见石门背后传来敲击的声音,檀栎问他:“怎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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