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钰右手伸下去,轻轻握住他冰凉的指尖,有些无奈的投降意味。
梁弋周撑着床沿,直起身来,神色交错复杂。
“崔钰……”
“崔钰,你就是我的好运。”
他们是习惯了西北干燥气候的人,曾在梅雨季交替生病。身体机能一个赛一个好,把二手单人床都搞塌过的俩人,架不住那时副业多,下班接着干兼职,挤到地铁上站着都能眯一会儿,湿疹低烧偏头痛,轮番找上门。生病是件会让人发现自己是群居动物的事。不大不小,就是难受。
梁弋周后来变成一个人了,就非常讨厌生病。偶有小病就扛着,能不一个人回家坚决不,在医院吊水时也能尽量保持背部挺直,护士来问他感觉如何,他会微笑回答,说很好谢谢等会儿我就能回公司了。离开时手臂里挂着微皱的西装,路过医院走廊的洗手间,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面色苍白的男人。
这次他发烧,当然不是故意的。可能因为很累,又紧张。
本来也只是试一试,一天两天没有回音,估计也就没戏了。
而且几分钟前,听动静,她是在厨房里忙着什么,很快蜂蜜白萝卜的清香味袭来——
崔钰坐到床边,再到开口那一刻,他已经变成了日光下高空中一摊棉花糖似的云,化开了收集不起来,只是低头窝在她颈窝里,发烫的额头紧紧贴着她柔软的皮肤。
实在是等了很久等不到人自觉起开,小米山药的清香又飘进来,崔钰无奈推了他一把:“让开,我去关火。”
梁弋周倚在厨房推拉门上,深色的睡衣扣子开了两颗,大概是发烧中,锁骨和脖颈隐约泛红,额间也有细密汗珠。
“……能不能别没声没息地站那儿,吓人得很。”
“你刚刚说的,能不能再说一遍。”
崔钰看他几秒,忽然朝他走过去,手沿着真丝睡裤滑下去,梁弋周本来就敏感,轻嘶一声下意识想躲,被崔钰轻拍了下:“别动。”
梁弋周的黑眸蕴着雾气,声音很低,人却不自觉朝她靠。
“怕你反悔。”
“我一觉睡醒,你不翼而飞,说过什么也不认,我上哪儿维权去。”
“你烧得真是不清。”
“我,崔钰,二十八岁版,答应跟梁弋周再试一试。作证方——”
“可以了吗?”
“……什么语气。”
嘴突然被堵上了。
崔钰掰了个随身带的巧克力排块,自己吃一块,给他喂半块,顺口问他。
梁弋周实际上只能分辨出四种味道:甜味苦味奶味果味,再多了也说不出什么,但她从前有余力了自己在家晒可可豆做增味巧克力,最先尝到的人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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