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钰:“没有。”
“你倒是痛快。”
崔钰两手抓紧方向盘,认真严肃地盯着前方的路,生怕一不小心开进沟里了。
“那为什么?怕我找你负责?!”
吵得要死。
“走了,下来吧。再开开不进去了。”
这附近两个村子的人基本都在这了,吕婉泽出生就在白坪,所以最后也决定在这,说可以跟老乡们下去继续打牌搓麻将。
“梁弋周,你现在事业应该很稳定了吧?”
“怎么了,要验资?”
“你一年能赚多少?”
“能买下你十个店。”
她摸了摸后脑勺,慢悠悠帮他算着。
“你靠你自己,已经可以立住脚跟了。梁弋周,你知道,这对于我们——”
“当时如果我们一直在一起,在那个出租屋里出不去,为了顾虑对方缩手束脚——”
梁弋周忽然反问道。
崔钰盯着他,一字一句问道。
梁弋周怒极反笑:“你不觉得你这想法很可笑吗?那你呢?什么担子都不分给我,施姨生病也瞒着我,我真的很好奇,你认真想过我们的未来吗?你跟我耍着玩儿呢是吧?”
崔钰脸也彻底沉了下来,两个人刚好走到了墓碑前,吕婉泽的碑打理得十分干净,两旁种着绣球和玫瑰——梁弋周种的。
“崔钰!!”
月升中空,两个人跟小时候吵架一样,那时候吕婉泽还会拦一拦,不过现在,她只能沉默地看着。
不久后,都觉得这一幕滑稽得要死,各自撇过了脸。
“崔钰,我的梦想从来不是离开这里。我可以在金城。我以为你要出去的,我只是想跟着你。”
如果可以选择,梁弋周不会选择金融,就像大学选专业的时候一样。
他真是……梁骞周说男人不该讲这个词,可就是觉得委屈。而更烦的是,崔钰也不比他轻松到哪去。
只是觉得好累。他们期待过的未来就是这个样子。
“可我没你想的那么好,梁弋周。”
“什么都在变,变得越来越复杂。”
因为想留的留不住,太难受了。看着美好的存在消亡,太痛苦了。
她走到这里,才体会到这几字的真意。
崔钰无力攥着纸元宝,嘴微微翕动,唇角是向下的弧度。
崔钰话音没落,被人从后往前紧紧拥住,力道大得像要把她摁进骨血。
他们共同的家乡有着如此丰盛的草木气息,夜里田地如同沸腾的金色海面,草被吹弯如波浪。
有那么一刻,梁弋周觉得自己这辈子死在这一秒也是好的。
凌晨的月光洒在车窗上,梁弋周艰难地开着颠簸小路,偶尔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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