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啊,那他人呢?”
“……不知道,反正别回来就行。他要是出现,你再重生八次都没戏。”
梁弋周:“是吧。”
“是吗。”
其中一句话,她还抄了下来,分享给他。
她站在窗前,人被框在窗格中,穿着七彩横格背心,摇头晃脑地念着,浓烈的橙色与蓝色笼罩住她。
感情浓度最高的时候,大家都喜欢说永远。永远的独特性,就像飘落在崔钰窗前的傍晚,晕染的复合浓郁颜色。
可转瞬即逝,坠入虚空的黑夜,鎏金熔铸成一片漆黑,这才是夕照的真正含义。
但因为是成年人了,所以只要呼吸还在,总会没关系的。
没关系吗?
可是,在崔钰病房底下待的这两天,他望着四楼的窗,头脑放空,什么也没有想。
他们是失去了角的独角兽,可以冲着对方呲牙,咆哮,却没法再碰一碰尖角,蛮可惜的。
能怎么办,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,崔钰是个坏蛋。
不过现在。
好像还要加个副词。
这未来,比他想象过的版本刺激多了。
严熹醒来后,再没有见过崔钰。崔钰的心似乎是一条红灯步道,由红换绿,信号灯转换的瞬间便可以收回上一秒的心境。沸腾的热情与极致的冷静同时存在。
“许多人永远止步不前,一生都痛苦地眷念着无以挽回的昨日,做着逝去天堂的美梦,这一所有梦想中最致命的梦想。”
但书的存在很神奇,它千人千面,总是向不同的人展示着温柔与残酷。
2009年,出嫁后离开了二十一年的吕婉泽,带着刚出版不久的《德米安》回了家乡陇城。
从祖国东边锡城过来,坐火车在兰州转要 22 个小时,她不想让俩孩子受苦,转了一次飞机加大巴带他们回来,打算在这度过人生最后时光。
坐在出租车上,六月的陇城从阴天缝中漏出点光来,迷蒙的日光照得一切好像梦境。
她想起自己这二十年,结婚生子、抚养孩子长大、跟梁勇离婚、查出重病、前夫二婚、决定回到家乡、落叶归根,发觉人生弹指一挥间,竟就在她回想的这两分钟间,过完了。
回来让她安心,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两个儿子。
她拍了拍副驾驶的椅背,语气温柔。
“行,那派你先去打探敌情。对了,别忘了,跟我一起去趟弋周学校,不过你可以不急,再休息一阵。”
梁弋周穿着纯黑短袖、宽松的灰色运动裤,倚在车窗上,一路都很沉默。
三天不打上房揭瓦,顶着张精致的像洋娃娃的小脸每天四处闯祸,干干净净出门去,小小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1页 / 共2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