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退了半步,看着人弓背跳得像虾子,眉头微挑,轻笑,透着散漫的不屑。
很快,有个穿休闲西装的年轻人赶过来,绕过破口大骂的黄毛,微笑着给周围人颔首抱歉,气质称得上如沐春风。
梁弋周耸肩,满不在乎。路过黄毛时又冷不丁加码:“对了?你没妈吗,长着嘴不会说人话啊?”
黄毛几乎要气撅过去了,冲上去就要抓住他领子。
简直一场闹剧。
徐渊吓得赶紧把人分开,正准备抓着他赶紧离开,忽然想起被惊吓到的核心人员。
“实在不好意思啊,给您添麻烦了。”
梁弋周倒好,回老家这趟心情指数极低,今天更好,简直是混混血脉觉醒了。
梁弋周也恢复了正常社交水平,收起了玩世不恭,笑得眼微微眯起,瞬间冲散了五官线条过于锋利带来的凌厉感。
“我这边朋友多,您——”
戴着口罩的年轻母亲轻声开口,截断他。
“想要你们拿一盒走就好。”
徐渊顺手扫码付了钱,用手肘撞了下梁弋周,示意他多挑点。
他站在原地,闷热的夏日晚风吹来,吹得黑色衣角微微掀起。
徐渊感觉到异常,扭头看他,紧张地蹙眉。
崔钰怀里没了孩子,于是慢吞吞抬头,摘了口罩。
她从椅子上站起来,对着两人礼貌颔首,也恢复了正常社交水平,一双杏眼温柔潋滟:“是我该谢谢你们。”
“拿吧。”
“她欠的,该拿就拿。”
孩子。
梁弋周:“恭喜。”
下一秒,梁弋周转身,大步流星地离开。
“哎是你自己说要的你又不选蛋糕啦?!”
有穿藏蓝色夹克的主管来过,详细咨询了她傍晚发生的事,崔钰还没来得及开口,其他摊主已经一拥而上,七嘴八舌,绘声绘色描述了一遍。
几句官话后,等人群散了,这主管才又严肃看向崔钰:“走吧。”
今晚这意外当事人,是盛颐创投的两名 gp,虽说人家本来也有项目要考察,但看一眼那履历,那人脉,愿意在这待上一周,怎么着都算贵客了。
领导听完太阳穴都要冒烟,无数糟糕案例从脑海飞过,生怕人家一拍屁股、带着坏印象连夜飞走了,赶紧把两位合伙人拉去单独摆了桌饭。
崔钰也得在。
说是饭局,也不是来吃饭的。
——态度要好,尊敬一点,要是有条件最好感情充沛一点,要是忍不住掉了眼泪也没事,要表现出我们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心呐。
他坐着,坐姿稍显散漫,指尖在桌面依序轻敲,有一下没一下。
褪色的骤然变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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