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反观陈策只看着包扎好的伤口出神,耳朵似塞了棉花,一点没听进去。
&esp;&esp;陈策抬眼瞥他,骂道:“你很闲啊。”
&esp;&esp;夜还很长,李需摆明不回县衙了,与阿公喝了酒便往陈策的床上一躺,两手一摊,双腿一摆,形成一个大字,陈策无可奈何,只得朝他身上丢了床重重的被子。
&esp;&esp;李县令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——以工代赈。
&esp;&esp;赈粥这天,阿秋得了姐姐姐夫的应允,也来帮忙,她会的不多,但煮粥盛粥还是可以做好的。
&esp;&esp;难民情况各异,有身体骨瘦如柴、肚子却涨得如怀胎五月的男人,也有全身浮肿的女人,嗷嗷待哺却失去双亲的孩子,只剩下一口气撑着的老人……
&esp;&esp;阿婆自是在这之中打转,忙得焦头烂额,阿秋施完粥,便会去城隍庙帮阿婆煮汤药或是上药包扎。
&esp;&esp;“这味药是退烧的。”这两日发热的颇多,阿秋嘴上喃喃着药方,手上也不落闲的拿蒲扇扇火。
&esp;&esp;“阿婆说西街棚子里又送来叁个发热的,”他凑到阿秋旁边,拿出来个护口巾让她戴上,棉布做工很是厚实,“千万小心些,不要染上了。”
&esp;&esp;其实他刚才搬弄两大袋黍米的轻松样,傻子都能看出来他身强力壮……
&esp;&esp;阿秋甚是无奈,喊来一个大些的女童帮忙看火,随后示意陈策进屋涂药。
&esp;&esp;找好了上药需要的东西,她凑近床边捉着他的手臂涂药。窗外正是好阳光,日光透过窗棂撒到床边挨着的两人身上,衬得阿秋垂下的目光柔和又浅淡。
&esp;&esp;“现在世道这样乱,为什么出来帮忙?”陈策忍不住发问。
&esp;&esp;“你不是也在帮吗,我只是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……”她坚定地回答,抬头与他对上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