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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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当然记得，她平静道：“我阿娘告诉过我，聚散离合，是留不住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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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次姐姐说，要荐我去尚服局，是真的吗？”停顿片刻，若蝉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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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道：“我说你有才能，为婢可惜，是我的真心话。荐书我已递上，等你做了女官，就有更多的月俸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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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生了这么大，第一次有人赏识奴婢。”若蝉摘下一片树叶拿在手里，微微笑道，“姐姐，南楚当真是害人，弄得这宫中总是风声鹤唳。上次那乳母落在了陆大人手里，死了，幸好太孙小，认不得人。你说，若是大人发现他们熟悉的人其实是细作，要死，那不得伤心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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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静静地听着她的话，就像是人搭住了鬼的手，冰凉的感觉自指尖传递到心里，彼此都心知肚明，偏又不敢戳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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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落在陆大人手中，不仅会死，而且死前会受折磨。”群青道，“落在我手中就不一样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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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姐难道不会杀了她吗？”若蝉侧过脸望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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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恩怨分明。”群青道，“此人当年在清净观中救我一条命，我愿意帮她留一条命。端看她的选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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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蝉的神色变了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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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今日怎么带它出来了？”闻言，若蝉顺着群青的眼神看向自己裙间。那里多出了一柄拂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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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蝉慌忙卸下斜跨着的拂尘，对群青笑笑：“姐姐眼力真好。今晨帮姐姐祈福，忘了摘下。姐姐等我一下，我放回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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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，她转身向偏殿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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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望着她的背影，无声看向高处。檐上露出一抹暗色衣角，是武婢埋伏其上，只要若蝉一进门，便会被扣住。从此不必出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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