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曦光透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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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碗药饮下, 余光瞥见若蝉的眼神复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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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搁下碗。手上的药其实是武婢重熬的,只是若蝉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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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蝉走过来,服侍群青换官服。身后忽然传来李璋微弱的哭声, 乳母忙稚儿拍哄,群青理好袖口:“若蝉, 你还记得那个试图刺杀太孙的乳母吗?你一向胆小, 怎么敢往刀上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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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蝉停顿片刻,摸了下颈间那道刀痕:“当时那个南楚细作凶相毕露, 抽刀便砍……太快了,奴婢不及反应,只是想着, 若太孙有事, 奴婢也难逃责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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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低着头,捏紧了手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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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凝视她颈上那道敷了粉的刀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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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她为鲜血吓住,没有细看, 现在从伤口的位置与深度来看,这伤口可能是他人砍伤,但若说是拔剑自伤,也不无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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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守在李璋身边的只有若蝉与乳母, 她已经生疑, 若若蝉才是那个南楚细作, 弃车保帅、牺牲乳母, 演一出苦肉计, 便能重获信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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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“天”来说, 这不难做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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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带着若蝉出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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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日里,她带若蝉一起当值,是要她没有单独留在府中的时间。比起前几日的紧绷, 若蝉今天倒显得平静放松,仰头微笑道:“姐姐,今日天气真好,你看,开花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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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亦向前院看去,今日阳光很好,光洒落在她的眼睫上,前院的腊梅沐浴在光下,像满树琳琅透光的蜜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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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记得在废太子妃宫中,姐姐带我们雨夜救花。”若蝉笑道,“好想回到那时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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