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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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众人的屏息期待中，郑良娣跨进含元殿的门槛，周遭静了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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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这是郑知意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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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知意的金线氅衣厚重，被两个宫女搀着。她身材瘦小，但只是年纪小的缘故，这几个月，竟然长高了些，高髻梳上去，露出饱满的额头，竟显出几分清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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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走得很慢，鼻翼都沁出了汗珠，但步态和神情竟然十分稳重，一直走到席间都没有乱看，便不知自己吸引了满场的视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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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寂静中，众妃心思各异，想看热闹的落了空，只能在心里绞着难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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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阵子不见，感觉郑良娣丰腴些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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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白嫩多了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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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长安的水土真养人，没出一年，倒有正宫娘娘的娴雅气质了。到底还是年轻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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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玹换了常服，坐在桌案后，目光落在郑知意热得发红的脸上：“你们还往哪里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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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知意垂着脑袋，嘟囔：“以往不都是分开坐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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揽月拉拉她的袖口。李玹拧眉，抿了一口茶。郑知意绕回来，坐在他身边。对面看热闹的宫妃们持扇窃窃笑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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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妃坐在含元殿右侧，近臣与皇子的坐席则摆在左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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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向身旁看了看，李焕没来，燕王妃萧云如独自端坐，她的神情仍然端庄，微笑与郑良娣颔首见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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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王的坐席旁边，还有一张空案，上面摆满白芷和瓜果，那是留着纪念年少时就失踪的皇四子李缈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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宸明帝是个念旧的圣人，喜欢用这种形式表现自己不忘旧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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