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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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一串通宝奴婢自然不肯要，奴婢只想给良娣求一句好词，让良娣开怀。”群青惊恐地说，“殿下，难道那夫妻同心的话中有什么不好的内涵，奴婢读书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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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什么特别的内涵。”李玹闭上眼，打断她，“你的话太多了，明日换人奉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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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的话戛然而止，黑眸中却十分平静，毫无失落之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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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玹盯着她：“为何似有喜色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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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试探道：“殿下……明日是还来清宣阁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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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玹自知失言，冷笑看着她：“本宫是说，以后都不让你奉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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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靠在墙壁，仍然没有失落之色，反像松了口气，神色放松下来：“夜值辛苦，奴婢谢殿下体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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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，太子的车架越过翘首以盼的宝姝，再度进了清宣阁，令东宫上下侧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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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深夜，李玹起身理政，翻动奏本，夜中只有纸页的声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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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目光看向墙边，便看到靠在墙上，困倦得一下一下点头的揽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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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笔搁在笔架上，发出清脆的声响。揽月一惊而醒：“殿下，你饿了吗？”半晌，又小心道，“可是要续墨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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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。”李玹道，“你若困的话，睡在你家贵主旁边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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揽月欢喜谢恩，给郑知意盖上被子，躺在矮榻上睡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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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玹一丝困意也无，脑中像绷着一根弦，他看向明月洒满的窗，能听到草丛中阵阵的蟋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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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生这主仆二人，鼾声山呼海啸，此起彼伏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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