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蔚然盛装打扮,眼皮上拿细细的金笔勾勒,她打量群青两眼,露出费解的神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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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必她说,群青已经领会,原来进宫需要抬高平日里着装的规格,自己穿得太寒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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蔚然侧头将自己的耳铛摘下,不顾群青推拒,帮她戴在耳上:“今日我阿娘非得给我插满头,多俗气,我正想卸呢。”说着,她又拔下一根细簪子给她插在鬓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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蔚然敏捷地抓住群青的两只手腕,坚决不让她摘下来,一面盯着她的脸,一面调笑:“哦——六娘,你脸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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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吹过群青发热的脸颊,她脑中像烧沸了一锅水,面对这般好意,竟挤不出一句应对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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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水榭中的娇笑声飘来,解救了她,群青道:“你去与她们说话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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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一起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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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便不去了。”群青说,“她们若是聊起歌舞或是书画的话题,我什么也不懂,要冷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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蔚然蹙眉:“你阿娘现在还逼你每日刺绣四个时辰呢?我早晚叫我阿娘去跟她好好说道。你是贵女,不是宫女!女红过得去就行了,为什么要花那么长时间?看你的指尖都是茧,她是不是在故意折磨你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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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说:“因为总也绣不好,才多花时间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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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‘绣不好’?”蔚然睁大眼,“你是在炫耀吧,叫别人活不活了?我看哪,就因为你阿娘以前是长公主的奉衣宫女,她眼睛的标准比其他人高十丈。要我说,你阿娘有点偏心你阿兄,看看她是怎么对你,又是如何对二郎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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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忍不住道:“我阿娘好着呢。”若朱英真待她不好,不会教她读书,不会想着送她到更广阔的天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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蔚然一把拍在她手臂上:“你就像你阿娘养的小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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