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

实是最差的一个。你自小孤僻，又那么凶，总爱忤逆我，日后没人肯娶你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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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拔脚便走，时玉鸣又“哎哎哎”起来，忍辱负重地说：“看看案上，阿爷给你留了东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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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一扭头，便见烛火之下，放着一只剥好皮的大柿果，用阿爷洗得发白的手帕垫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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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阿爷时余，是大楚骁勇的武将，立在巷口的身影像一座铁塔。在他第一次将她放出墙外的风筝拽回来，捏在手中时，群青便畏惧他，父女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生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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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爷不善言辞，不会与女儿相处，只好采用这样的方式，灯下的吃的玩的，尽数是给她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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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阿爷的爱，就像这个柿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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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将柿果拿起来，拿到绣房慢慢啃了，便是领受了这默默的歉疚、没有言语的安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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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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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数日，群青听见阿爷和阿娘在房内争吵，似乎又与她有关。起因是阿爷背着阿娘，拒了宫里来的什么使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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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听见平日沉默寡言的阿爷说：“何必要叫她再卷进旋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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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娘声音很冷：“那你叫她如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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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爷决断地说：“让她过普通的日子。再过两年就嫁人，在长安城内婚嫁、生子，安稳过一辈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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嫁人？嫁谁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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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她最讨厌的、爱说教人的林瑜嘉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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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想象一下自己与林瑜嘉成婚生子，待在一个小阁子中相濡以沫的场景，鸡皮疙瘩爬了满背。难以忍耐的恐惧促使着她奔向马厩，怎么也拆不下时玉鸣的马，只好骑上自己的小驴，挥鞭冲向宫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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