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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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说：“我杀你那女侍，并非想伤害你，为的是让你从此不再受南楚牵制。只要她在一天，就会让你夹在国仇家恨中为难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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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芙瞬间泪落如雨：“你不懂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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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焕道：“是你不懂！大势已定，昭太子不过跳梁小丑，南楚早晚会被本宫收入囊中。自古新朝覆旧朝，这是天道人事，并非你们几个小娘子能改变的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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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芙无碍，群青总该放心，但这两人的相处的模样，却完全在她意料之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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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芙分明告诉她，燕王每传召她去两仪殿抄经，都对她极尽羞辱，以至每次她回来，两眼都哭得像桃子一样，也让群青对燕王恨之入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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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……不像是相互厌恶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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烛火一直摇动，像群青惶疑不定的心，杨芙的啜泣声终于越来越微弱，越来越绝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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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焕道：“从今日起，你若信我，嫁我，便是我的妻，我会给你名分，护佑你一生；倘你非要做李玹的太子妃……”他叹了口气，头扭到一边，目中闪过一线残忍的光，“那便如陆华亭所说，随太子一起，下诏狱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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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芙摇摇欲倒，李焕不忍，立刻揽住她的身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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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是这殿中烛火纷乱，地藏王菩萨像冷漠的凝视令人不安，也许是杨芙受惊整日，如倦鸟无枝可依，她慢慢抬起华袖，一下子投入了那个温暖强硬的怀抱，大哭起来：“青青已死，我能如何，我能如何……望陛下不负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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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焕一怔，脸上神情可用狂喜来形容，箍紧她的腰肢，一下子便将她抱上案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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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群青注视着两个紧紧纠缠的影子，像做了场极度荒诞的噩梦，却无法出声，亦无法醒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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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已无法忆起，谎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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