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
悔。梁公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：“群司籍带到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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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铜门在身后沉重地关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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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一步步走进。殿内大而空荡，没有寻常宫殿中摆放的香炉、地灯和坐具，空气中温热的血腥还未散去，却没有刑具和遭受折磨的人。那人应该是刚刚被拖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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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第一眼望见对面墙上开的一扇窗，说它是窗有些勉强，就是个方方正正的洞口。她还留意到，殿内靠墙的木柱后藏有两扇暗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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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上铺着苍白的阳光，还有风，群青向右边侧眼，果见一扇半开的雕花窗，外面是摇晃的青葱树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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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外面还是温润的春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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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朝左边看去，群青一惊。高高的石台之上悬挂白帐，这幅绣着八卦阵的旧帐被风吹鼓动，背后是桌案和一个盘膝而坐的人影，自她进来便没发出声，如鬼魅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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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撩摆跪下，不敢浪费一点时间：“尚仪局正六品司籍群青，有要事禀告陆长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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阁内静得针落可闻，群青只听闻自己的呼吸声。她说什么，他居然并不好奇，也没反应。谈判一下子便落了下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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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屏息等了几息，再度开口：“事关燕王殿下生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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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一片安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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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漫长的安静令人窒息，群青脑中瞬间涌出数个念头：难道他早知下毒之事，拿住了什么证据，不然怎么连燕王生死都不在意，还是故意在击溃她的心防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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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静中，忽然传来极小的声响，像什么东西慢慢皮开肉绽。群青凝神细辨，这细微的声响后，群青闻到空气中炸开的酸涩气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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幕后的人影垂眼，手里捏着什么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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