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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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历过生死、缠绵伤病，却没有受过刑，她不是什么铁打的身躯，心里称不上有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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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司籍，您还有什么话，奴才帮您带出去。”梁公公的态度开始变得恭敬，恭敬中又带着对将死之人的怜悯，听在耳中如丧钟可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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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问：“陆长史如今还会帮死人入殓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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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也知道？”梁公公惊讶，“是有，杀过的人，一般会由陆长史亲手入殓。不过近年来人多了，得是亲手杀的才算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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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点点头，听说陆华亭有杀人收尸的怪癖，也被她记在手札里，看来传言不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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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此之外，她还知道此人出身乡野，做谋士后也日日穿布衣；一日中只当值半日，白天休息，晚上出来活动。这么多怪癖，实在无法拼凑出一个正常人，群青咬紧齿根，事到临头，恐惧化为冷汗，不住地冒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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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面令人齿酸的声音还在继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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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公公自黑暗中端一木盘出来，悄声道：“司籍既然赏奴才金珠，奴才愿做厚道人，进了这门，种种酷刑难捱，你就是想‘过去’，他也不会让你‘过去’。司籍可以提前准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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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盘抬高，其上毫不意外地摆着鸩酒、匕首、毒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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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公公的确是厚道人，比起落在陆华亭手里受刑而死，这三样算得上恩赐。群青看了一眼：“这里面哪个最快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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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鸩酒最快，约莫一刻时间，穿肠即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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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拿起鸩酒一饮而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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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如此干脆，令梁公公愕然，却压低头颅，避开她的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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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擦擦唇，转瞬将那铜环咣咣咣叩响三下，推门而入，动作快得像是怕自己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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