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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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！好！”江怀懋朗声大笑，“父皇听你的，回去歇息。诸卿自娱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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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罢，将他抱在怀中大步离去，亦不忘回头唤上安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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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儿子，一手搂，一手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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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姐，你抱我吧。”群臣随天子按阶品而退，江见月作为公主，自当送驾一程，未料才迈出一步，面前就窜出个玉团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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乃荣嘉公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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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岁的小姑娘梳双丫髻，髻上缀满珍珠与铃铛。如此仰头间，眼眸与珍珠一道生辉，嗓音同铃铛一般脆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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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人不忍却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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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见月与她只是在节庆宫宴上见过数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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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初接触的一次，是她去岁冬劝解夷安后，被江怀懋赞誉“女中典范”，风头劲了一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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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至宫宴上，长安名门官宦的女郎们围着她敬酒闲聊，趋炎夸赞，她一边回想“女中典范”四字的可笑，一边撑足了温婉恭谦的笑靥，道是本该如此，不知怎么便“哇”地一声吐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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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值这个玉团子捧着碗盏过来，被吓得连退了两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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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周遭收拾妥当，自己挪去偏殿休息，她竟跟了过来，阿灿正要哄走她，她却已经甩着两条小短腿奔到她半卧的榻前，“皇姐，这个不是酒，是牛乳。不烫也不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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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唐两处的人，江见月避之许久，眼下又是在这少人处，她原吐得发虚，这会嗅到如此香浓的牛乳也不觉好喝反而愈发腻味，却到底没有多话，只接来一饮而尽，“多谢了，赶紧回你阿母身边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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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灿会意，立时半牵半哄将她送还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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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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