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

桨绰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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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携兰桂馨香，丝缕不绝，更激水流无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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浩浩八川似玉带金环，或奔流过双峰对峙的椒丘，或穿行于淤积沙石的洲淤，或贯通那郁郁葱葱的桂林，或流淌在广大无边原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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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此江山，岂不令人留恋。”江怀懋长叹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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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皇，明日儿臣定捕虎豹奉于您，好似边关的叔父们，攻下城池增国土，抓来俘虏添人口，皆承父皇您恩泽所顾。”江同最先接话，信心十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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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懋转头看他，对唐氏道，“安王这两年骑射有进步，你督促有功，辛苦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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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妾分内之事，何论辛苦。”唐氏闻言，心下欣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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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风含露，寒意袭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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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懋忍不住咳了两声，周身臣仆劝君早些回殿中歇息。他阖目颔首，却没有急着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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俯瞰这泱泱山泽，眼中眷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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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就想起明光初年苏彦给他带回的一则消息，南燕有药，国土换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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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久之人，难免贪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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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可惜当日回绝得干脆，去岁又与之一场恶战，占其武都郡，阔了疆土却也算是彻底绝了此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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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皇，身体乃一切之根本，伏您足下之山河万里，跪您身前之臣民子嗣，皆等您驭养教化。”将将同城墙一般高的孩童，仰头看望自己的父亲，言辞真挚，“父皇，还望移驾安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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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懋俯身抱起他，将他一颗小脑袋转向无边山脉，浩瀚穹宇，“喜欢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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稚子颔首，“儿臣已观秋夜盛景，愈欲赏白昼风貌，只是这会儿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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