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守岁

扫过自己袍袖，含笑随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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堂中摆膳，两人脱鞋入席，对案而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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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彦看一眼侍奉在侧忐忑不安的陆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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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关阿青的事，她是按我的意思回信的。”江见月替她解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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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彦笑笑，冲陆青道，“下去守着吧，这处我伺候殿下便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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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也下去。”江见月吩咐阿灿，“我给师父侍膳就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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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门合拢，地龙取暖，屋中唯剩二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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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个瞬间，江见月如堕梦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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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阿母不能伴你长久，索性你还有师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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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除夕，阿母陪她用膳走后，师父便来继续伴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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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，都不舍她一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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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见月给苏彦斟酒，“师父，没人时，我还这样唤您，您能还唤我小字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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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皎皎！”苏彦持酒盏笑敬，“辞暮尔尔，烟火年年。愿你朝暮无虞，岁岁平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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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见月捧盏回敬，“春祺夏安，秋绥冬禧。愿师父景星庆云，抬头见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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杯盏同举，共饮屠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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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间一人长途跋涉，一人自小体弱，都不宜多饮，便默契地添饭加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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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檀长案上，摆的是午后少府送来的年例六珍，乃清蒸羊羔，清汤鲍脯，清炖豹胎，蘸料乳蹄花，叉烧鹿里脊，脱骨符离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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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各自案桌上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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