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征讨

色，振臂痛呼，“吾征战沙场，不过保家卫国四字，如今战场鲜血未凝，身上甲胄未脱，家中妇孺却已被坑杀。昏君无道至此，何值吾等为他流血舍命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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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值！”将士齐声回应，似雷声炸裂天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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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督就不该送家眷入京畿，忠臣遇不见明君。”一个副将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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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此君王治下为臣，都督都家破人亡，何论吾等。”另一个将军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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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从兰州到凉州，从凉州再到这汉中，年年征战，为百姓可，为如此君王，不可！”再一个将军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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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如此君王，不可！”又是将士震星辰的吼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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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，那便与我杀入长安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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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懋掷刀尖戳地，激起烟尘无数，刀柄晃而复立。只一手挽弓一手搭箭，射下国姓“赵”字战旗。而他身边副将范霆尤似等这一刻许久，立时从旗手手中夺来原本举在第二高的“江”字旗帜，抬臂升举代替本来的至高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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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懋重转马头，乃长安方向，目光落在身畔至今为止一声不发的苏彦身上，问，“不知副都督何意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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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语落下，他已经驾马踏前一步，身后将领战旗随之而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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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一步而止步，回眸又看苏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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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彦未随他同步，尚且在原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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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懋朝他拱手，“江某永感太尉大人昔年教导点拨之恩，然人各有志，既非同道，就此别过。只是战场刀剑无眼，沉璧珍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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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风瑟瑟，杀意腾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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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马当先的统帅策马疾奔，领大军浩浩荡荡攻城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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