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破碎

“再来一局，凤鸣换给你。”人在宫外，没了宫中憋闷气息，赵徵觉得呼吸都顺畅，不由玩心大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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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，不可……”中贵人持着拂尘，欲言又止拦了一把，打散天子一半兴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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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斗蛩，听鸣可忘倦，观斗可怡情 。” 舞阳挡过话头，“臣妹再陪皇兄来一局，只是皇兄且让着些舞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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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到没，扫兴的东西!”赵徵瞥过中贵人，“要不是长公主，朕揭了你脑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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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贵人跪谢天恩，再次点香计，讪讪避在一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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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火一点，香灰抖落，天家兄妹边逗边闲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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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子叹声，“如今也就你还能与朕说这些，宽慰朕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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舞阳道，“臣妹只是忧心皇兄龙体，本该劳逸结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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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徵目光不离蛐蛐，感慨道，“宫中也不得躲闲，这下竟躲到安庆处了！”说完，抬眸扫了眼殿室，想起是江怀懋的府邸，不禁又是一声自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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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兄惯是疼安庆，臣妹派人去催催，让她早些归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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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礼佛还愿是心诚事，莫催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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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此，兄妹俩静了话语，一时屋中寂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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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原本胜了一局的“凤鸣”在舞阳手中，到底敌不过赵徵调教的“威风”，叫声尖利刺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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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子眼见二次要赢，自当欢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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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香未过半，许是中贵人那半句话扰神，在天子耳畔多转了几圈，慢慢变成宣室殿内近臣高官的话语，一句句逼仄而来。赵徵明显意兴阑珊，连着引草都松在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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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兄欲让臣妹，也不必如此醒目。”舞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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