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

“陈妈妈当时抱了一个男孩回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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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芸芸捏着周笙的手指，冷不丁抬眸问道：“那为什么不直接把我们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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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笙愣在原处，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，神色迷茫：“那你怎么办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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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？”江芸芸不解地看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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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身体不好，又是女孩子，世道多难，要是病了，受委屈了，被人欺负了，那可怎么办。”周笙小声说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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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芸芸怔在原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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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有一瞬间觉得荒谬，因为周笙这么弱小，又这么怯懦，她是秋日的浮萍，也许下一秒就会枯萎，偏是这样的人一次又一次挡在江芸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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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下一瞬间，那点荒谬就成了铺天盖地的悲愤，这具身体内似乎还有另外一个灵魂，那个灵魂在哭泣，在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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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是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并没有完全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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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哭了。”周笙手忙脚乱要去擦江芸芸脸上的眼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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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芸芸低下头，面无表情地把猝不及防涌下来的眼泪擦掉，好一会儿又抬起头，神色镇定问道：“纸包不住火，若是等江芸再大一些，要结婚生子，那你准备怎么办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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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笙迷茫地看着她，摇头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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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时江苍已经活了，那道士是无稽之谈，你若去坦白，夫人未必会责怪你。”江芸芸神色格外镇定，只那双眼睛却红得好似要滴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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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，我不敢。”周笙胆怯地说道，“我害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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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芸芸沉默地看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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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看，她连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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