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章

很伟大的假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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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郁说完，那点儿笑意又缓缓褪去，目光变得很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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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今天还给我又上了一课，失去了就是失去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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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棠从他这话里听出了明了的意思，心里一空，随后感到一种将近尘埃落定的寥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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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下意识低头，可随即又被捏住了后颈, 不得不抬眼和他对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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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郁脸上的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冷静，双眼清澈又平和，令她捉摸不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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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几秒，他眼里再次浮现出一抹笑，这笑意让那张漂亮的脸蛋瞬间变得生动起来，尚能瞧出点儿从前的熟悉影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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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你是不是忘了，我又和你不一样，我学不会这种洒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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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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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头不知何时下起了雪，大粒大粒的雪花从射击口飘进来，木屋内又冷了几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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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郁却不说话了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，里面已经消息堆积如山，是统筹在催还没回营地的人该回去集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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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场聊天进行到现在，他就只来得及说几句话，破天荒被燕棠占了主场，叽里呱啦一顿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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凶得要命，完了还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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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宋郁的记忆里，燕棠哭的次数远远不及他自己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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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他不得不承认的事实，就连她以前流眼泪的时候，都是克制的，隐晦的，泪意转瞬即逝，非常迅速地再次整理好心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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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直到这一刻，他忽然体会到一种奇异的置换感——原来当年她看见我哭的时候，是这样的心情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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